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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何,这次丽贵妃竟然规规矩矩,丝毫不干涉大理寺的行动,没有浑水可摸,他们这些设局的人,反而陷入被动。

难不成真任由他们把案子查下去?他们会查出什么来?

那幕僚战战兢兢道:“沈宴已被禁足多日,依他的性子,绝对会大闹公堂,倘若果真如此,此事还是有望按照我们的计划走。”

沈清微微侧了侧脑袋,目光似乎有些半信半疑,紧紧盯了他片刻,才转头看向脚边的池鱼。

最后,他丢下一句:“不要指望由着他的性子行事,做些实际的安排。”

那幕僚立刻道:“是。”

大理寺内,案件的审理正在有序进行。

死者史正辅出身寒微,家属多是目不识丁的农民,身为苦主,却担心在堂上有苦说不出,耽误了伸冤。好在史正辅有许多热心同窗,亦有不少对此案深表关切的大人物在背后撑腰,派出了一名口齿伶俐的年轻人代为出面诉讼。

那年轻人姓周名立时,大约当真与史正辅惺惺相惜,亦是个莽打莽撞的性子,开口便将矛头直指二皇子沈宴,口口声声称他纵仆行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求大理寺治罪。

直接凶犯何奎已死,作为被指认的幕后真凶头号嫌疑人,沈宴被带到堂上。

但他毕竟是皇子,且尚未被治罪,虽身为被告,还是被安排了一把舒适的圈椅,得以坐在堂下听审。

对此,史家人敢怒不敢言,周立时却顾不得那许多,高声提出质疑,若非公堂不容喧嚣,几乎要指着鼻子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