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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昭显然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眉目流转,含笑问他:“你可知,钱司尧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容迟眸光微闪。

若非沈宴一党,钱司尧究竟是谁的人,答案已经昭然若揭,成年的皇子,如今只剩皇长子与他两个了。

但他却并未第一时间作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宛华公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忽然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容迟不记得与这位骄纵尊贵的公主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对她的了解也并不深入,但不知从何时起,他两人的名字,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绑在一起,总是纠缠不清。提到宛华公主,身边的亲友总会露出一股打趣的目光,即便知晓他真实心情的,也只能拍着他的肩表示同情,无可奈何。

印象中,这女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带着一股令他很不愉快的审视和期待,似乎在看一样迟早属于自己的礼物,又好像在看一个陷阱中垂死挣扎的猎物,眼中的势在必得,让他既觉得可笑,偶尔也会因为无能为力,而感到厌烦。

在容家遭遇灭顶之灾之前,容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需要仰赖这女子对自己那份未了的征服欲而侥幸苟得性命。

然而,不论是什么方法,只要能活下来,他就不会将这条性命拒之门外。

容迟没有回避过思考,为了这份活命的机遇,自己可能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那代价放在曾经那个事事顺遂的容家二公子身上,或许是一种折辱,但如今的他,只是个侥幸逃脱制裁的死徒。

根本没有谈判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