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度年笑脸一僵,沉默了五秒,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户口本毕竟在我手里,你这孩子跟爸爸聊天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口没遮拦?你爸我,看起来像是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老丈人吗?”

孟温心就很无语,心说,所以,孟导您也是知道自己什么德性的是吗?

她叹了口气,背靠在栏杆上,无可奈何地晃了晃头。

“爸爸……你如果非要扮演这种棒打鸳鸯讨人厌的老丈人角色,那我只能去跟妈妈哭了。”

孟度年对着壶嘴灌了一口茶,闻言哼笑一声,谆谆善诱地开始给她讲道理。

“少来这套。你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要自由有自由,要金钱有金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美好的人生,未来,家里又没有兄弟姐妹要分你遗产。”

孟温心十分惊愕地插嘴。

“遗产?爸,你得绝症了?”

孟度年捏着紫砂壶的手微微用力,磨着牙一字一句警告她。

“少打岔!听我说完!”

孟温心撇了撇嘴,识相的安静下来。

孟度年接着刚才的话接着说道。

“二十二岁的小姑娘,花一样的年龄,不是三十二岁!哭着闹着要嫁人,这是傻姑才做的事儿。你怎么就跟别人家的孩子都不一样?”

孟温心掏了掏耳朵,心不在焉地问他。

“别人家的孩子是谁?例如被家里逼着搞相亲派对,自己还不乐意,偏要找个靶子来跟长辈对着干的夜某人吗?”

孟度年噎了噎,没接上话,又听孟温心接着满怀惊奇地道。

“爸爸,我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很想问你,你怎么就跟别人家的长辈不一样呢?”

孟度年脸都黑了,阴沉沉道。

“因为你是个如花似玉的丫头!你如果跟他们一样是个带把儿的兔崽子,老子才懒得管你,爱哪浪哪浪去!”

孟导彻底暴躁了,愤然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