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的冰凉加上酸酸甜甜的醪糟，绝了。

几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喝醪糟水一边说话。

“今天卖了多少银子？”麦穗在场，干娘也不避讳，直接问。

干爹嘴角牵起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

干娘猜测道：“100两？”

“娘，是170两。”孙大牛不打哑谜了，“那野猪毛色漂亮，獠牙也长，所以价格给得好些。就是身上的箭窟窿太多，破坏了猪皮的完整性。不然能卖180两。”

干娘欣喜道：“170两也不错了。我听你们在山上的事，这头猪真是差点把二牛的命都搭进去了，现在人好好的没事，还有170两，值当的。”

干娘说完又担心道：“这春夏草密，食物多，野兽也就多，蛇虫更不用说了。虽然赚钱重要，但还是不要经常进山，危险。”

“还有你，穗丫头，我知道你最喜欢往山里跑挖笋采果子什么的。要小心，不要走太深了。这五月蘑菇多了起来，我知道你空闲了又要去捡蘑菇。”

这话题毫无征兆的就转移到一旁静静喝水的麦穗身上。

麦穗愣愣的眨了眨眼睛，放下水碗，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搭在膝盖上。

“好的干娘，你真了解我，我正打算过几日就去捡蘑菇。”

“记住我的嘱咐就行，时辰也不早了，早点回去睡觉。”

干娘唠叨完，打个哈欠，率先进屋。

留下麦穗跟三个男人相视一笑。

第二日，麦穗送弟妹上学，抬头往柳家院子的二层阁楼望，木围栏处空荡荡的。

以往这个时候柳若眉都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印象里是好几天没见她凭栏眺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