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萧执月咂摸了一下情难自禁这四个字,眼神一颤:“你这个人,我怕是永远都看不透了。”

先前说得那么无情,偏偏做得又和说的相悖,矛盾又危险。

看着秦牧野,萧执月忽然想到一句诗——任是无情也动人。

说的,大约就是秦牧野这样的人。

烛火爆开,烛光摇曳,坐在床上的两人,竟也有了些温情脉脉的味道。

大约是这般时光太柔软,本就疲累的萧执月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就要睡去。

心头依旧不安稳,哪怕这个人还在身边,房门也落了锁,萧执月还是问道:“秦稚远……”

“嗯?”

“我醒来,还能看到你么?”那人没回答。

萧执月刚有些涩意,就觉身边锦被塌陷下,布料发出轻微的窸窣声,秦牧野拉过锦被,将萧执月盖得严严实实,黑发拂过萧执月的肩膀,药香氤氲开来。

贴着耳际的声音透着慵懒:“当然能,因为我也困死了,真是被你折腾得够呛,腰都要断了,劳心劳力这么久,王爷,你总不会吝啬这一半枕头吧?”

萧执月面上现出绯色,最后的一丝忧虑也被打散。

微凉的手臂圈过来,将萧执月带到怀里,秦牧野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道:“你都不累的吗?我可要累死了,你得怜惜着我,本相身子骨弱得很,得好好休息……”

而后呼吸渐沉,挨着自己的人先一步睡着了。

萧执月埋在满是药香的怀里,唇瓣勾起,闭上眼睛。

“我连自己都恨不得全舍去给了你,你还说我吝啬,你可真是个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