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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祝暄觉着,眼前这人怎么看都是没脑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抱歉,失礼了。”殷无霜悻悻笑了声,将奶酥径自放入口中,“那我替你尝了,应是你喜欢的味道。”

他嘴角的梨涡像是盛了一勺蜜,奈何祝暄此刻忧心着更要紧的事,并未在意。

“劳烦殷二公子还记着奶酥的事。昨日借了令妹的名实在有愧,听闻无忧经常夜不能寐,我特意准备了安神助眠的凝香,气味极淡,应是使得。”

一旁的茗喜会意,忙将香盒取了来。

祝暄接着道:“本是想亲自登门拜谢,二公子既然来了,正好替我将东西带过去,也免得我扰了令妹养病。”

这话已然是在赶人走了,殷无霜又怎可能听不明白。

他笑容渐淡,将东西接过,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圣上为小娘子赐婚之人,可是新晋的平远侯?”

祝暄并不想提及此人,故没说话,算是默认。

殷无霜点头,“明白了。愿小娘子与平远侯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眼瞧着面前这人笑得意味深长,她忍不住拧眉头,可正欲开口询问,这人却已扬长而去,空留个潇洒的背影消失在了祝暄的视线。

话哽在喉咙,她艰难地往回咽,告诉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怎样让姓谢的退婚。

可两全的法子实在难有,祝暄绞尽脑汁好几日也没个结果,倒是搞得自己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圈。

“姑娘,可不敢再这么饿下去了。”茗喜心疼得快要掉眼泪,“若实在不想嫁,咱们进宫面圣将话挑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