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喻的直觉很准,白凝果然差点出事。他现在看着眼前为老陈打抱不平的白凝,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她的耳垂,还好,他来的及时。

白凝被凌喻突然的一下搞蒙了,反应过来一下子羞红了脸。急得跺了下脚。

凌喻也一下子回过神来,低头看着白凝道:“苏慈就是个疯子,离她远点。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凝低头,脖颈后的红印还没消,凌喻眼神一暗,苏慈的跟班?竟然敢动到他头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越发酵越大,苏慈一手伪造了变相体罚抄课文的“证据”,猥亵这种事情她只要半遮半掩透露一词半句就足以毁了老陈的师德,而不能一视同仁……箭头直指白凝。

苏慈本来想的就是把老陈踢出恒宁,顺便解决讨厌的白凝。但是她没想到,这里面最不能动的,恰恰也是白凝。

半个月后,老陈主动辞职,白凝在校办公室见到他的时候,他满脸胡茬,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而苏慈,竟然一脸微笑地向他挥手:“陈老师,再见~”

而网上那些添油加醋诽谤白凝的人,被白凝大哥不辞辛苦一个个全给告了。并且他还不准白凝谅解。

老陈走了,校课本剧就成了烂摊子,这个烂摊子学校是不会主动扶的,所以,这担子一下子便落到了刚回来的苏慈身上。

就如同原书剧情那样:苏慈撑起了校课本剧。而白凝,依旧是以课本剧小社员的身份参与进去。

可是苏慈偏偏不走剧情,她直接找到了白凝本人。

试验编剧

“聊聊?”苏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在白凝对面,甚至说话时看都不看一眼白凝,靠在椅背上搭着扶手漫不经心。

白凝默默从《面前的月亮》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苏慈这张漂亮的脸蛋十分煞风景。她沉默地低下头,心想还是不要搭理苏慈的好。

修长的手指攀附上书脊,一把将白凝的书压趴在桌上,苏慈的脸瞬间凑到白凝面前:“和你说话呢白凝同学,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吗?”

白凝早知道她是什么德行,见怪不怪地把手从她手底下抽出来,说道:“课本剧是校庆的备选节目,如果我没记错,校庆是下个学期的事情吧?这么着急干什么?”

“怎么能这样说呢?”苏慈假装十分惊讶地虚掩住嘴唇,刻意惊呼着质问白凝,“难道?你该不会……不愿意为校庆劳心劳力,只想着到最后随便写个剧本糊弄学校吧?”三两句就能把高帽和黑锅一起扣白凝头上,真有她的。

白凝认真翻了一页书,从容接过话锋,头也不抬道:“我也不太敢相信恒宁竟然会有人效率低到排练个课本剧还要拉大半年的战线。”

苏慈脸色一僵,但只是转瞬之间,平和的微笑面容又重新出现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她笑的春风和煦温柔无害,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老陈是原来的负责人,但是你也知道的,他由于某些不遵守师德的行为引咎辞职了,那这课本剧担子就没人接了。我反正是不忍心看着恒宁有一点点地方混乱的,只好把撂地上的烂摊子收拾起来咯。而且你知道吗?我敢主动接下这个担子,也是因为凌喻能帮我很大的忙,要知道你文采好还是他和我说的呢。”

白凝内心里打了好几个转:苏慈真敢说啊?引咎辞职?临危受命?以及凌喻会和她聊到自己?苏慈没有一句真话,然而看她的表情,她好像就觉得这是真的,这就是她为自己营造出来并深刻坚信的事实?

苏慈见白凝不说话,以为找到她的痛处了,又连忙刻意地一遮掩:“啊呀,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其实凌喻没和我说太多,只是我和他向来感情很好,难免会说的有些多啦,你别介意。”

白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怎么也不是十六七岁青春期小孩的思维了,她能看出苏慈在想什么,哪怕是表姐弟她也要假装地好像有什么一样,恐怕还在等着看自己出糗,在自己“吃醋”之后她在假惺惺地解释她和凌喻只是亲戚关系吧?怎么,戏弄别人的感觉就这么让她着迷吗?真巧,苏慈会,自己也会。于是白凝慢悠悠地开口,天真无邪道:“你和凌喻感情真好耶!”苏慈的脸上泛起一抹奇怪的笑容,然而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瞬间就被白凝下一句话给撕裂了。

白凝笑着说:“之前学长说你和凌喻是表姐弟我还不太信,现在看来,凌喻那么冷的一个人,平常除了和我说说话之外,好像确实是就对你还温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