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国后她便更是暴露在白家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回家,也不敢乱走,怕被爸爸再次送出国去。可是b市明明是她的家乡,她竟然连找个去处都要小心翼翼。

“这里平常没人来,你先住在这里。”凌喻开门进屋。“每周会有阿姨固定时间来打扫,你只要习惯还可以,就不至于特别乱。”

“我没钱。”白凝站在门口不进去,在国外她怎么花钱家里都不问,花多少全看能力。但是在国内,她一动账就是一次无形的通知。“我有人一起住了。”

“安雯吗?”凌喻笑,他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白凝抵在门上,门上的刺槐花环晃动,铃声作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凝,看着她哭完还未恢复好的发红眼尾,冷声道:“安家小门小户能有多大体量?我明天就能让她流落街头,你可以试试。”

那刺槐花竟然是新鲜的,花铃颤动阵阵香气随着鼻息钻入肺腑,芬芳清冽。不,清冽的是凌喻身上的气息,他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好像自从见面开始,他就屡屡跨过白凝的社交距离,强行站在她面前,逼着她直视他,逼着她承受他的出现与存在。

“凌喻,你怎么不讲道理。”后背牵扯到旧伤,痛意随之而来。

没想到凌喻仿佛被激怒了一般,一改努力压抑住暴躁的状态,火冒三丈地厉声反问:“没你讲道理!你不辞而别你避而不见你把别人当傻子耍你最讲道理!”

“我没有!”白凝挣扎,换来的确实凌喻更加凶狠的压制,她抬头直视着凌喻盛满怒火的眼睛,“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凌喻突然冷笑,甚至还温柔地摸了摸白凝的耳后,“上学逛街参加各种活动甚至还有联谊会,你在国外的经历可比我想象的精彩多了。怎么,玩够了想回国了?”

“凌喻,你松开,你弄疼我了。”白凝不知道凌喻到底是气话还是从哪听到的谣言,但是这与她的实际生活相差甚远。

凌喻果然手劲一松,但却没有放开。他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当然,我也没有要逼你住在这里的意思,毕竟上赶着让人嫌弃这种事,没人想经历第二次。但是对于你的编剧能力我还是十分认可的,季乐给我换了好几个编剧,没有一个称心的,这不正好,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