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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昭也不继续勉强他,“倘若你吃不来下水,这道便算了。”

“试试。”顾昀下筷。

他不排斥,只是不会特意去吃下水。毕竟这油润红彤的一锅,香气逼人,色泽同样诱人。

鸡杂锅子里大都为鸡心、鸡肝、鸡胗等这些大混杂,放一起猛火煸炒。葱姜蒜爆香,添少许白糖,下豆瓣酱花椒炒干。再洒一把香芹和葱花,红中点翠,装盘也漂亮。

这时没辣椒,以茱萸酱替代,不然味道更辣更地道。

顾昀小心翼翼咀嚼着,“居然……爽脆得很。”

他也分不出是鸡心鸡肝还是鸡胗,但凡锅子里的鸡杂,全都脆口弹牙。不老不柴,又不至于咬不动,火候讲究得非常好。

“颇有些嚼头,下酒正好。”顾昀忍不住又吃了筷。

“也下饭的,浇一勺红油,呼噜噜下肚,爽得不行!”

这可不是陆雨昭自吹自擂,她家的干锅鸡杂偏酸辣口,鲜香爽辣,开胃可口。一楼大堂里可不少附近的工人,两个人单点一锅干锅鸡杂,两碗饭,呼噜呼噜吃得不要太香。

陆雨昭又讲,“相比之下,干锅兔的辣意更直白更猛。”

顾昀默默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清口之余,观摩另一道干锅——嗯干锅兔,顾名思义里面是兔肉?

时人吃兔,兔肉料理如数家珍,譬如之前吃过的葱泼兔。所以吃干锅兔这一菜品,都城的食客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顾昀就是其中之一,鸡杂尚且令他心有犹然呢。兔肉又不是没吃过,便没了什么心理建设,径自去夹干锅兔。

尝了尝,和鸡杂的做法有所不同,明显干煸呛辣的香气更为浓郁。

兔肉香酥干辣,应当炒之前下油锅炸过,初嚼焦脆,再品之下,肉质非常的鲜嫩。面上撒了一把芝麻,愈发突然兔肉的麻辣鲜香。

更麻,更辣,更香,更刺激,这对食客老饕们,无疑是一道务必要攻略下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