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水上长廊里踱步许久,风越白终于将人带回了玄冰宫,看样子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良碧适时将熬好的药端上来,搁在桌上,袅袅散发着热气,显然刚煎出来不久。
段玉楼拿着碗有些犹豫,下意识看了眼风越白。
“喝吧。”风越白颔首。
段玉楼一饮而尽。
良碧收拾药碗退下,合上殿门,不再打扰他们二人。
开始还很正常,风越白在榻上看书,段玉楼挽起袖子在桌旁练字,一笔一划,屏息静气。
没过多久段玉楼的呼吸便开始不自觉的粗重起来,额头上慢慢布了一层冷汗,握笔的手不稳,他自觉状态不好,干脆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来,两手撑在桌沿慢慢调整气息,吐气纳气。
然而呼吸越调越重,体内的疼痛慢慢变得尖锐起来,最后段玉楼毫无预兆的倒了地,风越白过来抱他时,发现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透。
“师……尊……”段玉楼揪着他的衣襟,疼得浑身都在抖,就好像全身筋骨都在被打碎重造,强硬的塞下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企图在经脉里游走和他的身体融合。
风越白将他抱回床上,段玉楼脸朝下一口咬住了被子,从风越白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脖颈间微微突起的青筋。
“忍一忍,”风越白轻抚他的背:“忍一忍就好。”
段玉楼听进了他的话,那股疼痛却并没有消失,反而顺着经脉密密麻麻的集中在他的腹中丹田处,疼得狠了,他甚至听不清风越白在说话,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点幻觉。
灰衣束发的白脸少年站在床边看着他与风越白,身形像个虚影,见他投过视线来,便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