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估摸着是奶奶或者姑姑下的手,自己的渣爹纪三富虽然好吃懒做,但是却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主要是他懒,能躺着不站着,凡事都是靠他娘出头,他为什么要动手?

可是刘彩娟接着讲,纪舒才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打人的却不是纪家人。

发现了信之后,纪老太和纪幺妹大闹了一场。但是因为临近过年,总归是要在其他亲戚面前装作一团和睦,想等过了年,再来好好“解决”纪舒。

纪幺妹更是想借着机会,让纪舒把二厂的工作让出来。

纪老太却是看上了那笔钱和进城养老的机会,总之是各怀鬼胎。

闹归闹,事情还是控制在家里,纪老太也不愿意被其他亲戚知道了这些事。

万万没想到,就在昨天晚上,一群人来到了纪家,自称是纪三富在镇上砖厂里的工友。

这群人推开门就是大嚷大叫,说是纪三富欠了他们钱,不多不少,正正好是一万两千元,就是纪舒在信里写的,手里剩下的钱。

“怎么会这样?”纪舒按耐不住发问。

“我们都懵了,而且可巧,那天你爸爸本来应该回家里来杀猪过年,却没想到他根本没回来!”

刘彩娟接着讲道,那群人凶神恶煞,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砖厂的工人,说是手里有欠条,而且欠条上的签字和手印却是刘彩娟的。

“这是怎么回事?”纪舒皱眉不解。

“我这才记起来,元旦过后,你爸爸有一天晚上突然对我说,村里要求超生的孩子登记父母信息,不然不给上小学。因为甜甜是计划生育之后超生的,所以我也没多想,就在你爸爸给我的一张白纸上签了字、按了手印。谁知道,竟然被你爸爸骗了,把那张白纸做成了欠条!”

“然后呢?”纪舒焦急地问。

“我当时又急又气!就去抢那张欠条,和那伙人就拉扯起来了,被人抓了几下,倒是不严重。那伙人在家里翻翻找找,没找到你爸爸,砸了几个碗,就走了,说是还要再来。”

刘彩娟脸上的伤痕确实不算严重,但是纪舒心里还是非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