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时来说的,他想,那是谢皎去南蛮之前。

也是这句话,他知道,谢皎对他对梁渊止,都是一样的。

她不喜欢她。

也是啊,他这样的人……

看似光鲜,实则内里残破不堪。

谢皎或许曾对他暗生情愫,但谢家那样的情况,又知道他的身世后,可能她也没了心思。

一生身不由己,无法选择自己的道路,正是谢皎的反面。

他谨慎又固步自封,她肆意又昂扬向上。

所以,她怎么会喜欢他呢,

若是喜欢的话,她会让我陪她殉死,就是不喜欢啊,她才说祝他安好。

可是悄悄,

没有你的话,我何来安好的心思。

他缓慢的睁开眼,轻扯嘴角,像是耗颓心力,残局摆了三日无人落子,他的姑娘,穷尽此生再也回不来。

……

沈绥的目光一寸一寸刮过棋盘,缓缓的像要把棋盘边那人的身影拼凑出来。

终归是……没等到他的将军。

谢皎,你不是说要去大杀四方吗?

檐铃晃荡,响的他心慌,和他约定的人,不见踪影。

他想起那年初雪,谢皎意气风发。

“去哪?”

“大杀四方。”

谢皎,你骗我。

沈绥想到她,又止不住噙着嘴角,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