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村长家求也求过,闹也闹过,然而村长却严词拒绝。非说这做豆腐的方子不能外传,没有去帮工的人就是不能传授,他是村长更要以身作则,村民们都睁大眼睛看着呢。

夫妻俩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了。看着别人家靠卖豆腐,日子越过越好,可他们家就是学不到做豆腐的秘法。两人天天在家互相抱怨,抱怨着抱怨着,这念头就慢慢歪了。

就苏家这几个小崽子居然也能住那么大的宅院,尤其是后来还去上了学费昂贵的越州书院!实在太让人眼气了。凭什么!他们配吗?

再说了,苏家既然有那么多的银钱挥霍,为什么却吝啬教他们一个小小的豆腐方子?实在太小气了!真是为富不仁啊!

他们也不想想,人家苏家可是早就说过,去家里做两个月的工就免费教大家做豆腐,他们什么活儿都不愿意去干,苏家又凭什么要教他们豆腐方子呢?白给他们吗?

只能说贱人自有贱人的逻辑,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自此后,夫妻俩倒是恨上了苏家,没事就在背后说苏家的坏话:什么苏家两孩子必定命硬,所以才克父克母啦,以后他们家一定会招来祸患之类的浑话。倒是也凑了几个嘴碎的婆娘在一起天天嘀咕。

张小云平时也不做活,成日里没事儿便捧着一捧瓜子,在村里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扯八卦。

今天碰巧见到城里有人来苏家买豆腐方子,她都已经想好了,等人一走,她马上去村里散播消息,就说苏家要把方子卖给县城里来的人了。看他们怎么和村里人交代!哼哼!

可谁知不久后,那人却愤愤地走了出来,便知这是吃了闭门羹。

张小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便走上前去拦住了那人。

“这位官人可是来苏家买豆腐方子的?”

“你是……”李金贵斜眼看着眼前这打扮土气的乡下妇人。

“我是这祥和村村长家侄儿媳妇,对苏家非常了解。您就别麻烦了,这苏家呀不是什么好东西,用这豆腐方子套了我们村许多免费的劳力,哪里舍得把方子卖出去?

再说他家父亲给他们留了许多的家产,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要不怎么能把家里几个孩子都送到了越州书院去读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