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束巨破口大骂,“不着急个鬼哦。”他深知让航空器在外面多待一天,精密机器就会多一层损耗。

损耗越多,维修的时间就越长。

“艹,你个王八蛋根本就不想带我们走,马勒戈壁。”束巨忿忿不平,坐下后想要找点外援,痛苦地发现另外两位,一个在给雄虫和幼崽准备酸奶杯,一个在桌子上写什么东西。

束巨上前看,发现那字和花一样,自己看都看不懂。

看个屁!

他生气极了,只想扑到雄虫怀里猛吸一顿。身为一位前星盗,束巨坚持自己是四个人中最正常的一位。他现在对于用航空器越狱的想法深深怀疑,已经达到了嘴上“嗯嗯嗯”可得劲关心航空器,心里使劲扒拉雄虫的程度。

什么合作合作就是你们三个把老子当做傻子溜吗?

当然啦,迫于卓旧的脑子、沙曼云的刀、阿莱席德亚的拳头。束巨才不会那么快就撕破脸面。

他现在脑子里已经偏到如何去找雄虫,再要一点什么贴身又原味的东西。

袜子?

睡衣?

内裤?

“你在想什么?”卓旧说道。

束巨下意识说道:“内裤啊。”他说出来后,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抬起眼就发现沙曼云默默地拿起了手侧的水果刀,警告般地看着自己。而阿莱席德亚则是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罪魁祸首卓旧还有心思说后半句,“航空器的事情一定不会耽搁到你的。”他甚至还接着束巨出丑的事情说道:“物资这几天应该就下来了。内裤也会有,但这之前,我们要伪装一下。”

阿莱席德亚说道:“上次普罗的意思是说,空投,人不下来了。”

“可惜发生了暴动。”卓旧分析道:“不论来还是不来,我们最好都先伪装一下。如果普罗或者其他军雌下来,我们要避免雄虫离开。这是最危险的一点。”

“航空器会被发现吗?”束巨说道。

卓旧摇摇头,“他们很难有这个时间一寸一寸挖掘。束巨,那些枕头你要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束巨不太乐意,但大局为重。

“沙曼云,把厨房东西都藏起来,包括罗耶奈。”卓旧嘱咐道。

沙曼云点头,随后他和束巨一起出去。一个去雄虫房间送酸奶杯,另外一个想去雄虫房间偷鸡摸狗。两个人走到半路就爆发了亲密的肢体接触,等到卓旧和阿莱席德亚冲过去,一个解围一个看戏的时候,温格尔都给惊动了。

“发生什么了?”温格尔光着脚跑出来,被春寒冻了一下,又缩回房间露出一个脑袋。

卓旧把束巨从地上扶起来,说道:“没事。地面太滑,他们摔倒了。”

阿莱席德亚憋笑,附和起来。

“这样吗?”温格尔困惑道:“可是地面没有水迹啊。”

阿莱席德亚说道:“是沙子,他们走太快打滑了。”两个人一附一和,将雄虫糊弄到房间里,接着让沙曼云把酸奶杯给雄虫和幼崽,四个人重新回到了小厨房。

阿莱席德亚讽刺束巨,“别这么没志气,一天天脑子里只有雄虫。”

束巨翻了一个白眼。

“他是我的。”沙曼云永远在这个问题上杠来杠去,坚持自己的占有欲。

卓旧最终将事情定下来,赶着那两位已经为雄虫暗地较劲的雌虫去做事,转头看向阿莱席德亚写满字的那张纸。

和普通的写法不一样,这是虫族古文花体字。经常出没在贵族名片上,作为一种老牌贵族的象征,实际上并没有很大的交流意义,多数是用来充门面的。卓旧不精通这些花体字,但他在里面辨认出一个名字。

“李博埃文斯。”

阿莱席德亚解释道:“雄虫房间里的信帖。这几个,他不好处理。”

卓旧很快便想到阿莱席德亚为什么这么做。他沉下眼眸,说道:“也许看过航空器,你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这倒和我想的一样。”阿莱席德亚笑了起来,“你要知道,罗耶奈这个名字不算常见啊。”

“少见,但也算是桃仁喜欢。”卓旧说道:“是太阳、温暖的意思。”

阿莱席德眯起眼睛,“卓旧,你太可怕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雌虫,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没有成为他的敌人,或者是成为他算计中的棋子。

卓旧有点惊讶,但他没有表现出对这句话的排斥。

只是,反问了一句。

“是嘛?”

作者有话要说:卓旧:我觉得我挺好的,就是野心比较大。

本章说有3k字,不想看的可以跳过,不影响正文。

本章说是免费的,哪怕是倒v,都不会收钱的。(放心看,莫得关系)

写完罗耶奈认真思考了一个问题:是不是雄虫娇养后,没经历社会毒打都有点憨憨的?

《普罗和他的小太阳(一)》

卡德西亚家族曾经辉煌过,但在上一辈就开始走了下坡路。到如今这一代三十三个孩子中,居然只有普罗和家中长雌还在军政两界中活跃,并且做得都不算是特别重要的职位。

普罗是卡德西亚家族的第十七位雌子。

按照常理,他不太可能被送出去联姻。除去他是家里唯二说得上话的雌虫外,还因为他工作的戴遗苏亚山监狱距离家族所在的首都圈太过遥远。

对于生活在首都圈的家人来说,戴遗苏亚山监狱没有油水,权利也只限于那一亩三分地,最糟糕的是有时候想找普罗办点事情,拉拉关系,还得等他那边连接上外网。

普罗都习惯了。

说实话,他那落魄的原生家庭对这件事情的帮助微乎其微。普罗是从最基础的看守做起,花费了十七年的时间才坐稳了指导的位置,其中的心酸和寂寞让绝大多数军雌叹为观止。

那可是戴遗苏亚啊。

年年无事,那是应该的。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马上就拿最上面的这人开刀。薪水不多,事又多,周围没有什么设施娱乐,甚至连外网链接都有限制。一度在“最不讨好的军部职位”“最不愿意去的军部职位”等内部排行上稳进前十,年年的负面指数排行前三。

普罗真的习惯了。

他甚至都已经熟练“如何把一个二代忽悠到这里刷一层镀金,然后再从他们的家长口袋里掏笔巨款,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地补贴卫星站。”操作合法、程序清明,从不知法犯法。

当然这些都是好的情况。普罗遭遇过最窒息的情况,除了囚犯暴动、越狱未遂,还有就是政府发不出工资。

普罗他不想走吗?

他被拖欠工资的时候,他也想走啊。可是整个卫星站谁都可以走,他是走不了的。因为普罗是第一负责人,是整个监狱的头,是被上级压死在这里,走都走不出去的指导。

普罗用自己的血泪史告诉每一个军雌:戴遗苏亚山监狱到底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坑。

他接着这个没有人的要的烫手山芋,一接又接了十年。

至今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