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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丢掉手中血淋淋的皮带,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他垂眼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狗,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沉声道:“干脆扔了吧,再给天天买一条新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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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车子一路上磕磕绊绊,行到半山腰才停下。

一个司机模样的人先下了车,立马小跑到车的另一边,恭敬地替后座的人拉开车门。

待男人站定后,后备箱里染了血的麻袋被人扯出来扔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封口那端被打开,露出里面白狗的半截身体,它浑身都在不停发抖,看向男人的眼神湿润,像是畏惧,又像是在哀求。

男人视若无睹,他慢条斯理地拢火点燃一根烟,然后随意掸了掸烟灰,在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一脚踩上白狗无力伸着的腿。

又是一声哀嚎,伴随着骨头错位、很轻的“咔嚓”声。白狗瘫倒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刚才还想用这条腿蹭我?”男人眯起眼,眼神冰冷地像是在看一样死物。

他丢掉燃了一小截的烟,猩红烟头不偏不倚地砸在白狗染血的脖颈上,一小撮白毛瞬间化为焦黑。

男人没有再看白狗一眼,转身上了车。

车子一溜烟就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只留下奄奄一息的白狗。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过去的白狗终于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