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但从他轻颤的睫毛中可以知道他是醒着的。

魏燃之一脚踹上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太监,怒吼出声,“说!你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一定知道玉玺放在何处!给我说!”

太监被踹到在地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迅速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玉玺向来都是陛下自己收着的,老奴也不知道玉玺在何处啊!”

魏燃之气急败坏,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没用的东西!”

他面目狰狞坐在床边,用最温和的语气说道:“父皇,你知道自己是怎么病了的吗?”

皇上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笑了笑接着说。

“是我做的啊,我先是干掉了大哥,可您看看您连大哥的死因都不愿意详查,欢天喜地就公布了大哥的喜讯。我想我这也是随了您吧,一样的心狠手辣。”

他握住皇上的手,死死的捏着,“要是大哥还在我肯定是没有办法下手的,也要多谢父皇您给我这个机会啊。您看看我,怎么说偏了呢,除去大哥后,我买通了您身边的太监,给您每天必喝的龙井中下了药,您看看现在您不就是躺着在这龙床上没有办法起身了。”

皇上的呼吸越来急促,脸涨的通红,好半响才憋出两个字,“畜生!”

魏燃之笑了笑,“我是畜生啊,那您就是老畜生,不然怎么会生下我这个小畜生呢,您说是不是?不过啊,这也怪您,您说您这皇位也坐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知满足?”

他表情愈发狰狞,声音愈发冰冷,“现在你告诉我玉玺在何处,往后我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不然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砰地一声,寝宫的门被推开了。

魏燃之站了起来,“谁!”

“呵,你想要怎么不客气?说来听听。”

那人低着头,魏燃之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听着声音格外耳熟,随着那人越走越近,他抬起脸。

魏燃之惊愕叫出声,“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魏靖之脸上挂着轻蔑的笑,他轻笑一声,“你还没死呢,我怎么能这么早就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