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沉头的林申一眼，望向了晚霞下的风车灯塔。

宋蕊来的时候坐的是快艇，张兆他们都等在了邻近岛国毛里国首都机场旁的酒店。原本回去的时候也应该是这路线，但宋蕊临时改变了行程。

有些话当着镜头不能说，也不想私下里再与郁涵约，宋蕊索性主动搭上了郁涵的私人飞机。

郁涵一手插兜，噙着丝笑走向他的直升机。

宋蕊会跟来，实在是意外收获。他以为回去的时候，他依然会如来时一样孑然一人。

宋蕊跟在他的身后，边走边给张兆打电话。

这会儿节目结束，她的手机被归还回来：“嗯，是，结束了。你们不用去码头等我了，我等会儿会直接回去。嗯？对。搭顺风飞机啊。”

离直升飞机越近，那螺旋桨的呼呼风声就越大。

张兆那头勉强听清楚了宋蕊的话，于是回应宋蕊：“对。”

——不用去码头？

——对。

进入噪音源的最大影响范围，宋蕊大声地冲着听筒道：“挂了！”但估计张兆那边也听不太清楚，宋蕊直接挂了电话。

随行的助理、化妆师见张兆愣愣出神，问张兆：“现在去码头？”

张兆想了想：“不是，应该是让我们自己先回国。”

他抓抓头，抓紧时间给夏特助打了个电话。

等张兆带着一行人登机的时候，他揉着心口道：“我总觉得好像不踏实。”感觉是不是哪里听错了。

宋姐的护照还在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