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海啸突如其来，吞没的理智却不像往常那样束手就擒。

拼命挣扎,拼命抵抗，在海啸拍岸的瞬间，终于夺回了情绪的控制权。

也就在同时，宋蕊两手抵住他的双肩,将他奋力推开来。

才一推开,郁涵就被宋蕊踹了两脚。

宋蕊脸色铁青,咬着牙，一言不发地斜眼望着郁涵。

停一瞬后,她顺手操起了沙发上的抱枕，开始闷头朝郁涵狂抽。

郁涵起先退了几步，后来就不退了。

丧丧垂下头,两只抵挡在前的手也放了下来。承受着宋蕊怒火鞭笞，郁涵不敢看宋蕊,低声认错道：“我错了。”

事情变得如此糟糕，其实能与她这么近距离的相伴,郁涵就已经很开心了。

那时他明明已经努力控制着自己，明明已经从他与宋蕊的接触中感觉到了巨大的安抚，但是偏偏情绪的海浪还是涌起淹没了他。

郁涵弱弱道：“我有吃药的。”

但一如他所料,这世界什么也救不了他。

郁涵两手相握,实际上却是指尖正在角力相掐。

咬着牙,郁涵在痛觉复苏中终于稳下心神，方才还带着的那点丧丧的气息裹挟着一种强烈地自厌自恶，颓丧地问出一句话。

他问宋蕊：“我，还有利用价值吗？”

当然。

已经走到这一步，戏还得继续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