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未迈进门槛,她稍抬眸一看,却看见这里头还有两张熟面孔。

管家仍旧话不多,板着脸,将夏司容领到待客厅门口就停下脚步不走了。

察觉到她的动作,夏司容看过去,管家手一抬,比了个请的姿势,对夏司容说:“夏小姐,我家大人就在里面恭候大驾,您自个儿进去吧,老奴这就先退下了。”

管家虽不爱笑,但好歹一路对夏司容客气有加,如今功成身退无可指摘,夏司容朝她略一颔首,回道:“多谢你,有劳了。”

说罢抬头挺胸进了待客厅,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一道很强烈的愤恨目光扎到她身上。

夏司容余光扫过,就看见了先前那位在瑞丰街意欲抽她鞭子的华服女子,此时她正杵着拐杖,站在她旁边的则是夏语琴。

将目光收回,夏司容再没给她们一个眼神,而是把注意力放到坐于主位的中年女人身上。

她先朝那人拱拱手,然后不卑不亢地问道:“不知李大人找小女所谓何事?”

话落,室内却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在场的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大家伙的耳朵都能听见李侍郎手里那只杯盖划过茶水的声音。

待到拂去茶沫,饮下一口茶水,李侍郎方才如梦初醒般,搁下茶杯抬头看了夏司容一眼,扯了扯嘴角笑道:“犬女顽劣,但向来坦荡,听说夏小姐无缘无故重伤过路马匹,导致犬女受伤,不知此事夏小姐是个什么说法呢?”

李侍郎方才说完,话头便被旁边一脸担忧的夏语琴接了过去,“李大人,这里面是否存在误会呢?我姐姐可能并非有心伤害琪清,或许她当时没留意轻重,才会重伤马匹导致琪清跌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