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她却是叫了小侍一同来的,夏司容显然没打算亲自动手,她只是盯着小侍的动作,嘱咐应该怎么把药搓开揉上去。

擦完药,夏司容跟他说了一句还有急事需要处理,便回她自己屋里去了。

徐冬望着夏司容离去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她果然认清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吧,用那样不堪的手段,硬生生黏上她。

如今,他们的关系又好像回到了以前,比陌生人稍微熟悉点的合作伙伴。

客气,礼貌,却不再有胆敢轻易逾越雷池的举动。就连晚饭,他们慢慢地也不在一起吃了。

夏司容越来越忙,总是日出时分就出去,日落西山才踩着月色归来,她不再收摊回来就会满脸笑容来到徐冬屋里说乐逗趣。

就算有交流,也是碰巧遇见,说不过寥寥几句便要匆匆离去。

徐冬甚至有种恍惚,几个月前,夏司容根本就没有上徐府找过他协议定亲,那些温情相处的瞬间也都不曾存在过。是他病得更严重了,自己幻想出来的。

摇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徐冬想,其实他可以在彼此不太难堪的时候,为夏司容做点什么。

于是徐冬来到厨房,问府里的厨爹有没有鲜活鲫鱼,他想自己下厨,做出一锅鲫鱼鲜汤给夏司容喝。

府里今天的晚膳菜品没有需要鲫鱼做的,去采购的仆人便没买,徐冬蹙眉,一声不响回了主屋。

过没多久,徐冬就戴着帷帽出府去了,他打算去生鲜集市看看,去得早,兴许可以赶上鱼贩还没散市的时候。

生鲜集市距离徐府颇远,徐冬走了很久的路,紧赶慢赶,好歹是买到了鲜活鲫鱼。

日头毒辣,回到府里,他后背都湿了,顾不得换件衣服,他又投入到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