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她好像看到了它，扒着垃圾看，却又不是，一次次地失望让她精疲力尽。她坐在一处休息一会儿，看了看没有任何信号的终端，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落进海水里，不断下沉、窒息。

身后嘻嘻索索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动。棠溪猛然回头，盯着那一处，脏不拉几的泡沫纸被拱得一凸一凸的，倏忽窜出几只大老鼠，溜得极快，朝着棠溪脚边过来。

她不怕老鼠，以前租房子老鼠更多，只能买老鼠药。后来住了第一军事学院的宿舍，因为环境好，也没见过老鼠，只有一次，不动杀了只老鼠冲着她邀功似的喵喵叫，她按着不动去洗了一次澡。

不动抗拒洗澡的样子，就好像“洗澡”跟它不共戴天，它们两只能活一个。

棠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可是，心里却更难过了。

“不动！你在哪儿！”她对着天空喊了一声，声音哑了，垃圾场空荡荡的，只有回响，无猫应答。

忽然不远处有个悬浮车飞了过来。

车的大灯对着他，驾驶员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小姑娘，你在这里干嘛呢？待会儿有机器车扫路，你别在这，很危险。”

棠溪：“对不起，我找个东西。”

中年男人问她：“找到了吗？”

棠溪脸色落寞，摇头：“没有。”

棠溪坐上悬浮车出临界区，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才知道她是帝释星第一军事学院的学生。大叔说了半天话，没听到她回应，后视镜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