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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抱着不动去了储藏室。里面空间不大,竟然还有隔间。她带着不动进去,没急着换下被酒渍浸透的衣裙,反而先去看不动的伤口。

容蜃眯着眼,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刚才那么一闹,他不仅整个猫像丢在酒罐子里泡了一下,连带着踩着玻璃碴还受了伤,现在伤口都隐隐作痛,又沁了一点酒进去,他难受得不行。

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体内迸发出来,他有些压制不住。面上毫无波澜,内里却是翻江倒海。

他乖乖由着棠溪抱了,跟她到了这狭小的空间,就更觉得晕乎乎,整个人热得慌,随时都可能爆、炸,一股子堵在喉咙、心门、还有腹部,如同被放在锅里蒸,他的肉垫子全是汗。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那是发报器,容黔给他的,他出来的时候戴上了。容黔怕他出事儿,提前做了这个,他刚才触发了按钮,相信容黔很快就会找来,到那时,他还得厉害。

容蜃没法说,棠溪也不计较,她经常这样跟它自问自答。

容蜃看着棠溪给他处理伤口,仔细而小心,又拿了布给他擦毛发,他就躺在那里安静地盯着她。

棠溪长得真好看,无事时,神情淡漠,专心起来,眼睛就像藏了星星,她的唇形优秀,此刻轻轻撅着,泛着一丝光泽。

容蜃有点口渴。

他是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女人的,他当指挥官的时候,部队也并不全是洁身自好的人,男人习惯于爱慕美貌女子,征服女人,自然不必守身如玉。容蜃跟那些人不同,不是谁都可以进他的心里。

那些美女,他看了没想法,只看棠溪,他觉得心里滚热。

容蜃闭了闭眼,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他的手脚渐渐失去知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拉伸,撕扯他的身体。

他忽然愣了一下,貌似想到了什么。

棠溪喝了酒,脑子有点发蒙,整个人脸蛋到耳朵都烫的,但是做事仔细清明,擦了不动的毛,它还是湿漉漉的,她背对着不动,在柜子里想找个吹风机一样的东西来把不动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