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河似乎是语气很平静,沈欢喜却感觉到他每个字似乎都透着一股火气。

想想也是,哪个人听说这样的事能看得过眼的?男人不干活,靠女人挣钱,还拿着刀逼女人要钱,这要是放在女性地位比现在高的二十一世纪,冯生辉早就被骂得社会性死亡了。

“我想上去帮你,可是我过去的时候,你已经把钱都掏给他了。”

沈欢喜:“……”

这仿佛是在说她是个傻子。

事实上也是,她没料到自己离婚后真的一点都分不到,当时还把冯家当成家。

“所以我才帮你把冯生辉犯重婚罪的证据拿回来。”

“谢谢……啊对了,陈文芳是做什么的?”沈欢喜问。

她记得,上辈子陈文芳是跳河死的,就在一年后的1984年。

这件事还上了本地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因此她印象很深,今天看到陈文芳的时候也很意外。

陈文芳是大学生,老公潘建国又是挺好的人,她怎么会想不开轻生呢。

“她和建国都在公路局,怎么了?”

“没什么。”沈欢喜摇摇头。

公路局,好单位,那就更想不通为什么陈文芳会想不开了。

她再看看吧,现在她和陈文芳也算是朋友了,要是她能看出什么苗头来,肯定要拉陈文芳一把,多年轻的生命,可别可惜了。

“妈妈!爸爸!你们回来啦!”长宁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孩子发现他们了。

沈欢喜推着萧山河的轮椅走过去,几个孩子也停下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