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在孟弥星让她放心的目光中接了过来,并十分认真地练习了三日。

第四日,车陶走得像个老头子,笑得眯没了眼,提着壶酒找上了她。

他像是心情很好,难得没有嫌弃宋盼安练得慢:“你也快练完了,今晚估计就能突破。到时只怕会筋脉重组疼痛难忍,来,我这有壶桃花酒,你等下月出前喝一杯,说不定好捱一点。”

这份好心显然将宋盼安吓得不轻。

车陶看她半天不伸手,脸色一臭:“怎么,还怕我下毒害你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阴险的人?”

“先不说我与你无仇无怨,我要想害你,还用得着教会你我自创的剑法之后再来对你下手?”

是无仇无怨没错,可是你无聊啊。

宋盼安干笑两声,在心里预演了无数种情况,最终还是接了过来:“谢,谢谢师叔。我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手里的酒刚一接过车陶就又恢复了笑容,明显刚刚就是在吓唬她。

他正了正神色,倒还真像个正经师父了:“我只不过不忍心看你半夜疼得哭爹喊娘扰我清梦而已。好歹教你这么多,你也算我半个徒弟了,对你好你还怀疑我。”

“是是是。”宋盼安只想感觉送走这尊逼逼赖赖的大佛,“我先谢谢师叔了,等下我一定先喝一杯。师叔不是还要去铸剑吗,快回去吧。”

“信我信我,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能干那么无聊的事吗?你快好好休息,等下晚上还有的你熬呢。”

说完他又跟来时一样,哼着小曲儿就离开了。

夜晚来得很快,宋盼安按她答应的,喝了杯那桃花酒。

不知是这酒确实如车陶说的那般有些用处,还是这疼其实没有那么难忍,宋盼安从黄昏时迷迷糊糊睡起,再有意识时,已经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