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老师一声声的诱哄之下,苏二爷好像要疯了似的,几个本来之前架着苏念清的下人纷纷去架苏二爷,不一会儿就把人带走了。

苏念清这才看向林子安,问道:“子安哥,这是怎么回事?爹爹没说二叔不是亲生的呀。”

林子安揉了揉苏念清傻乎乎的小脑袋,解释道:“滴血认亲本来就不一定准确,水冷一点血就会凝固,所以不会相融,我刚才倒的水囊里的水是那会儿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温比较低。相反,如果想让两个互不相干的人血融合,只需要把水的温度稍微弄高一点,就好了。”

张贵觉得这样也太离谱了,不信邪地拿来自己地头晒了一天的水囊,把水倒在碗里让林子安滴血。林子安无奈之下滴了一滴血,苏念清也兴致冲冲地滴了一滴,张贵紧随其后。结果三滴血真的如同林子安所言,很快的融合在一起。

林老师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学校和同学们做实验一样。当时,同学死活不信一株植物上既可以长番茄也可以接黄瓜,林子安只能找来一株番茄苗,一步一步地给他们演示什么叫嫁接。之后同学们看到成果就和苏念清、张贵一样,惊讶中带着恍然大悟。

“你们两个好了,别这么看我。”林子安顶不住两个大男人这么崇拜的目光,更何况张贵一个四十岁的老大哥。“咳,张叔,你这木棍不错!”

林子安尝试着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果然成功了。张贵骄傲地说道:“那可不,为了找一根粗细合适的木棍,花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家里铁锹把断了,这根粗细刚刚好!”

是啊!没有男人不喜欢一个趁手的木棍,更何况是一个童心未泯的老男人!苏念清也衷心地夸赞着,“是哦,这么直的真不好找!”

话题歪了以后,林老师看着讨论着怎么找到一根又直又粗细合适木棍的两人,眼底泛起笑意,这样平凡又和谐的生活很不错,他已经很久没有冲动着要投湖回家的想法了。

——

回家的路上有些安静,苏念清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声地问道:“子安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也没想到二叔会追过来,我以为他把爹爹的钱抢走了就不会再来难为我。”

“小少爷,你们这儿男子嫁娶很容易吗?”有些古板的林老师问出来困惑自己很久的问题。

苏念清仿佛有些难以置信,“子安哥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会容易,甚至比女子都复杂呢,除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大步骤外,还要出去买一个院子。若是女子嫁男子,便是要和婆婆住在一起;男子嫁男子,便要搬出府住。所以娶男子之前除了必要的,还需置办房产、装修,很麻烦的。”

林老师听得有些错乱,麻烦?现代不都这么娶老婆吗?“没有那么复杂。”

苏念清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以为林子安会和他一样觉得很麻烦,没成想却得到一句不复杂!“子……子安哥,你想娶谁!”

“嗯?”林子安觉得这个问题很突然,“不娶谁,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我是个单身主义者,我很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不喜欢和别人捆绑着生活。”

苏念清突然有些泄气,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生活吗。“子安哥,你把钱都还给我了,会不会把我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