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了她的眼睛,我就把她认了出来。”

“在这个世上,会用那种目光看我的就只有她一个。”

段刑心情复杂,忽然想起棠糖还有别的吩咐,“对了,小姐让你把合租的墓地钱赶紧转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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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糖坐在灯光昏暗的公园的一张长椅上,指尖轻捻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淡淡的烟味在嘴中一直久久不能够散去。

她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挺正常的,不明白为什么要永远住在医院里,后来她玩了这个游戏后才知道她的确多少有点大病。

不然那个正常人会花十几年的时间去玩一个游戏。

去玩一个游戏和现实生活时间流速一样的游戏。

棠糖记不得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在游戏内死亡了,但一定和教父有着关系。

如果教父真的想从她的身上获得什么东西,方才不是可以问她的最好的时机吗?虽然她把死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一个七七八八。

若是可以的话,她是真的不想和教会再有什么牵扯。

但就像曾经教父对她说的那样,她内心深处其实渴望这样的生活,所以才选择了教会,无论她怎样挣扎的想要远离,都会再回来。

就像是在一片汪洋的海面,身为鸟儿的她如果不想要累死,只能停歇在名为“教会”的夹板上,这些都是注定的。

从教父那里得知了陈竹淮的下落后,棠糖让段刑独自一人去把陈竹淮救出来。

而她却没有去,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竹淮。

也不想陈竹淮因为她把他救出来而觉得亏欠了她什么,陈竹淮做了不少事情不也是在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