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抬了抬指尖。

戒指套进去的那一刻,郑梨棠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凉意,眷恋又温柔,像一缕缠绵的风抚过她的指缝。

她猛地一怔,慌张的抬起头。

前面什么都没有,但她却突然笑了,泪水像珠子一样从眼中掉落,她张开嘴:“赵岂。”

“嗯。”

“赵岂。”

“我在。”

她什么也没听见,但她就是觉得赵岂一定在回应她。

“赵岂。”

“嗯。”

“赵岂。”

“别哭了。”

“赵岂。”

“我在,我一直都在。”

郑梨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所有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终于得到宣泄,她捂着心口哭的撕心裂肺,地上的戒指闪着盈盈的光。

她在笑,笑得眼泪湿了地上的花。

……

这场没有新郎的婚礼成为了一段奇话。

而婚礼的新娘在婚后的第三天就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去乡下支教的路。

郑母哭的难以自持,可她一如最初那样无法阻止郑梨棠的想法。

走的那天,路过去送了她。

郑梨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留恋,甚至不见丝毫的悲痛。

她变了又好像没变。

还是那么的温柔,但又坚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