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没踏进来的地方依旧冷意直逼,再奢华干净也不见得多些人烟气儿。
家里管事的阿姨见他回来,脸上抑制不住地惊喜,激动地大声道:“少爷回来了,真是少爷!”
话语声传荡清晰,生怕坐在沙发上的那人听不见。
“少爷,拖鞋。”
阿姨拿了双居家的新拖鞋摆在地上,示意换上。
可覃朝仅仅瞥了一眼便往屋里走去,懒声道:“不用,要不了一会儿就走。”
覃父端着的茶杯重重一放,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冷哼道:“不情愿回来还勉强,倒还真是委屈你了。”
“是,挺委屈的。”
覃朝眼皮微敛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覃父最是看不惯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一点不把自己的威严看在眼里,四年来一次都不愿意回家,在他看来,要不是这次自己谎称生病怕是还不肯回来。
虽心里觉得好歹有些安慰,可嘴上就是不留情面道:“回来是看我死了没?怎么,看我没事失望了?巴不得立马就要走?”
覃朝挑了离覃父最远的,也是平日里用来迎客的沙发坐了下来,回话道:“下次编谎话找个好点的理由,就这破借口以为真有人信?”
没想到自己的谎话早就被他识破了,覃父有些跳脚怒斥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不是您老有事找我?”
相比于覃父的激动,覃朝显得格外淡定,什么都挑不起脾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