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澜。”顾临煜的好脾气闻言又被他这番话冲散不少,他叹了口气道:“孤虽不知你所遇何事,为何会有此想法。但在孤心里,尊卑本就只是由人定下的规矩而已,天下芸芸众生,本就都只是来俗世走一遭,又何来尊卑之分?”

周星澜闻言却不禁怔怔地抬头看向他。

顾临煜却对上他的眼睛,满脸认真道:“星澜,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起改变它。”

——

周星澜回到淮平侯的时候天色已晚。

棋英正急得不得了,拿了把伞准备去寻他,但刚要出门时却正好看见周星澜手里拿着把天青色的纸伞,正朝侯府归来。

他连忙迎上去抓住周星澜道:“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都把那陈明知送回家了,回到府中却还是不见你的身影。”棋英说罢又看了眼周星澜被雨水浸湿的衣服和头发,再次惊道:“公子!您这是去哪了呀?”

“怎么浑身都湿了?”他看了眼周星澜手里的伞,又忍不住问道:“公子,您这手里……不是有伞吗?那为何还被淋成这个样子?莫不是喝酒喝傻了?连伞也不知道打了?”

周星澜却只是摇摇头,解释道:“这伞是太子殿下的。”

“管他是谁的,下雨了您总得知道撑开打啊……”棋英下意识接完话后才愣道,“等等,太子殿下。公子,你是说……这伞是太子殿下的?”

周星澜点点头,进了内室便把早已被雨水浸透的外袍脱了下来。

棋英却还在纠结伞的事情,问道:“公子,您怎么会有太子殿下的伞?”

周星澜却神色平静,“我回去的时候想散散心,一时不留神便走到了太子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