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惊憋了半晌,一咬牙:“不检点……”

嗯?

不仅是大江皇帝,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千醉声虽然是男子,可这样的帽子一旦扣上去,也够他喝上一壶的。

千醉声脸色瞬间变了;

江弦惊却满不在乎说完了后半句:“马球场上的人,都盯着他看。”

说完还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对千醉声促狭一笑。

众人忍不住轻笑。

大江皇帝恨铁不成钢,看了一眼千醉声:“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千醉声并不言语,只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直到这时候,饶是再迟钝,雷肖栋也回过味来了,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刀尖上走了一回。

一场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硬是让江弦惊三言两语给演出了小两口拌嘴。

心下对江弦惊也越发佩服,觉得雷毵的前途一下敞亮起来。

他当即满脸堆笑:“陛下,我们大江民风虽辽阔,但也最是守礼。里亲王和王爷琴瑟和鸣,断不会有人敢起歹念。

依臣愚见,王爷恼不是别人看里亲王,而是看王爷自己的人少了。毕竟里亲王到来之前,咱们江陵国的世家子弟中,王爷可是一枝独秀。”

到底官拜丞相,雷肖栋嘴上的功夫还是相当厉害的。

几句话,既给大江皇帝皇帝和千醉声解了围,又给了江弦惊台阶下。

“你这老货……”大江皇帝指着雷肖栋的鼻子笑道,“哎,朕也乏了。”

说完就要起身。

江弦惊却不依不饶拉住大江皇帝的袖子:“父王,这个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