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声继续用那慢条斯理的调子凌迟着地上的人:“那你倒是说一说,陛下许你什么了?你要这么为他卖命?”

“你……你怎么知道?”

地上的人惊怒交加,居然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不是王爷的人……你是太子的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人跌跌撞撞就要上来掀千醉声的斗篷。

千醉声一扬头,避了开去。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害王爷,又诬陷太子的?是不是温……”

“不是!”

千醉声的话被猝然打断。

“他什么也不知道,我求你别去招惹他,他已经够可怜了……我求求你……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是谁?”

“是……是……”黑依然牙关紧锁,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是陛下……”

一墙之隔的囚室里,江弦惊和江济泯对视一眼。

半晌,江济泯才长叹一声:“父王生性多疑,想来只是希望我们兄弟阋墙,并非真的要害你性命。”

“我自然知道的。”江弦惊点点头。

“弦惊……”江济泯突然眼神复杂看着江弦惊。

江弦惊自然知道兄长想要说什么,从小到大,江济泯对江弦惊宠溺非常。

可最是无情帝王家。

面对天下至尊,谁又能免俗?

有些话,江济泯不好说,江弦惊就决定自己来说。

“兄长。”江弦惊站起身掀起袍子跪在江济泯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江济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