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肖栋吓得一个趔趄。

千醉声不动声色掏出洁白的手帕擦手:“本来打算多留你一天,可惜啊,本王最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是是是……”雷肖栋忙附和,“这人竟敢行刺王爷,实该万死。”

江弦惊送走江济泯,独自等在月光下。

千醉声脚步很轻,江弦惊还是第一时间回头朝他伸手。

千醉声也不躲,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了?”江弦惊立即察觉到他的不快。

千醉声目光盈盈,脸上的戾气退的干干净净,语气甚至带了点无辜:“脏了……”

江弦惊低头一看,洁白的袖袍上果然沾了点点红痕,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打紧,回头,回去本王给你洗。”

深秋的夜晚并不寒冷,江弦惊还是拉开大氅,小心翼翼将人裹了进去。

望着俩人远去的背影,雷肖栋不停地擦拭额前的细汗。

他想这里小王爷喜怒无常,当真邪气得很,王爷到底年轻,竟被这副皮囊给迷得颠三倒四。

“死了?”

大江皇帝拢了拢衣袖。

“千真万确。”

幻彩垂手回禀。

大江皇帝沉默了好久,才又问道:“谁去看过?”

“据里面的人禀报说,昨晚王爷怒气冲冲进去,逼问不成,竟然将人生生掐死了。”

“简直胡闹。”大江皇帝长袖一挥,气呼呼坐回龙椅。

幻彩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