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收敛情绪,眼眶一红:“兄长,弦惊不理我了。”

——

国都的冬天冷而干燥,不多时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江弦惊与雷肖栋偎着火盆处理公事。

雷毵在一旁呼噜打得震天响。

雷肖栋微微眯起眼睛,搓着手里外翻转在火盆上烤:“王爷,瑞雪兆丰年啊!”

江弦惊不动声色地从雷肖栋没看完的那摞中卷轴中取了一半,放在自己桌案上。

“是呀,算起来,老师他们已经快打到小安古了。

雷肖栋点了点头:“连日捷报陛下心中欢喜啊,以前只觉王妃能文,没想到行军打仗也如此厉害,英雄少年,王爷好福气啊!”

“他是好福气啊,不像我,连战场都没见过。”

“哎,王爷何必自惭形秽,我大江历代明君,除了太祖皇帝,谁不是端坐明堂……”

江弦惊骤然抬头。

雷肖栋自知失言,立即收了声。

江弦惊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接着雷肖栋的话:“本王看也未必,就比如咱们这位,还未登基,就先后跑两次战场了。”

雷肖栋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是呀是呀,都道咱们太子殿下,有太祖皇帝当年的风采呢!”

“不知那里的天气怎么样?”

江弦惊倚在门口,定定望着飘落的雪片,今年这宫里也太冷清了。

雷肖栋哪里不明白江弦惊的心思,立即起身安慰道:“王爷放心,千雨国四季如春,王妃身上必然沾不了风雪。”

“报!八百里加急!”

只见一侍卫飞快掠过偏殿,往大江皇帝的正殿而去。

江弦惊心中一动,与雷肖栋对视一眼,双双起身。

雷肖栋的鸡毛掸子不待落下,江弦惊便在雷毵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雷毵打了个哆嗦:“走,去琉璃店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