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惊心存感激:“多谢……”

阿乡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哎,不说这些,不过他是真不好。”

江弦惊捂住胸口。

阿乡连忙帮他顺气:“他晕倒是因为失血过多,又太过劳累,本不致命。可他为了压制体内的毒,将我给他的药一口气用完了。那药本来就大伤根本,他现在根本弱成这样,肯定死翘翘了。”

“你有没有办法?”

阿乡摸了摸下巴:“我有药可以暂时吊着他的命,十天半月还是没有问题的。”

“醒来还是睡着?”

“醒来不醒来都只有那么点时间,你看着办吧!”

阳光穿透军帐泼洒进来,树影婆娑,军士们正忙着生火做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饭菜的香味。

江弦惊想起情动时,千醉声难耐地咬着他的下巴:“采菊东篱下?渡亲王十指不沾阳春水,难道还会做饭不成?”

江弦惊故意侧身不给:“那要看为谁,人要是对了,以身相许都行,洗手做羹汤又有什么要紧?”

身上人轻笑一声:“好啊,那我就等着吃王爷亲手做的饭……”

江弦惊就那么愣愣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揉了揉麻木的双腿:“那就醒着吧,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千醉声做了一个梦。

军将们来来回回打扫战场,他独自坐在夕阳的余晖中擦拭手中的长刀。

那刀太长,刀柄比他的手腕还粗。

是他情急之下抢来的高昌军的兵器,刀口已然崩裂,刀身已经被他擦拭得雪亮。

他却不知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