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声远在千雨国,要是知道墨庄这样不顾同朝为官的情分执意维护自己,指不定多高兴呢。

江弦惊暗自为墨庄捏了一把汗,若不是遇上个多疑又爱显示自己仁慈之心的大江皇帝。

以墨庄这样嫉恶如仇又率性而为的性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经墨庄这么一搅合,国事是谈不了了。

散朝后,江弦惊给气呼呼的墨庄顺着气,一前一后从大殿出来。

“老师,您这性子也真是的,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墨庄正要黑脸,江弦惊嬉皮笑脸说了下半句:

“发作表演这样的好戏,应该我来唱,您老舒舒服服看热闹不香吗?”

墨庄白眼一翻:“你还好意思说,那几个老贼都把你媳妇编排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唱戏,哼,活该天隔一方。”

说完头也不会往前走去。

江弦惊:“……”

老东西,杀人就行了,怎么还诛心了?

江弦惊苦笑一声。

江陵国大胜后,就没有必要再对千雨国封锁消息,千醉声若是知道他这段时间的作为,还指不定多生气。

得快点想个法子,安抚一下千醉声才好。

今日雷肖栋在朝堂上说的话虽然冒失,倒是给江弦惊提了个醒。

以千醉声的身份,按道理说他登帝后,应该第一时间来国书表明心意,或是和离或是保持夫妻关系,总要有个章程。

事急从权,江弦惊一回到江陵国就斩断了和那边的消息,千醉声迟迟没有来国书也是情有可原的。

江陵这边主动表示,也并没有错。

他暗自思量,说不定可以拿这个做点文章,要是顺利的话最迟下个月就能见到千醉声了。

江弦惊慢慢踱步,冷不防撞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