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释然一笑,胆子大了起来:“陛下记性可真好,臣妾仿佛记得,陛下得太子之时年岁比王爷还小。”

大江皇帝目光定定瞧着江弦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玉贵妃笑意更深:“陛下,臣妾突然想起来,肃亲王家的小郡主今年也十六了,王爷大胜归来朝贺那日臣妾见过一面,可真真是个美人胚子。”

玉贵妃说半句留半句,江弦惊顿时全明白了。

今儿这是将他的军呢!

大江皇帝拿了块芋子糕递给君轻:“去吧……”

齐莺照顾君轻吃点心,耳朵却不自觉竖了起来。

大江皇帝沉吟片刻:“嗯,贵妃倒是提醒朕了,弦惊年岁也不小了,王爷的子嗣有关国祚。正好魏将军还在国都,这样,你让他给醉声稍句话,看看那边是个什么章程,你要是不好开口,朕就来作这个恶人。”

齐莺手里的帕子越攥越紧。

若换成一般人,一般流程,肯定会随便找个借口回绝了。

可江弦惊不是一般人。

大江皇帝既然舍下老脸,当着齐莺的面将这话摆上台面,江弦惊就有办法彻底绝了他的念想。

他眼眸一亮,惊喜道:“多谢贵妃娘娘和父王关怀,儿臣但凭父王做主。”

大江皇帝面色更加和善,连连说好。

齐莺脸上的笑容差一点没挂住。

恰逢此时,幻彩弓着身子进来禀报:“陛下,阿乡师傅来了。”

江弦惊注意到幻彩说的是阿乡来了,而不是阿乡求见,可见大江皇帝对阿乡的器重。

阿乡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芝麻糊,大摇大摆走到大江皇帝身边。

大江皇帝一直将阿乡配的药当作圣药,手捧圣药自然是不能够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