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陛下您想,王爷要真是那工于心计之人,为何不先斩后奏,纳了郡主再说。这天高路远的,千雨国一时半会怎会知晓?他若真有所图谋,没有子嗣怎么成?”

“这个道理,朕又何尝不知,朕当年……算了,不提也罢,你接着说。”

幻彩继续道:“就是承欢帝真知晓,又能怎么样呢?要么打碎牙齿往肚里咽,要么自己也趁机纳个可心人,过几年俩人都有了子嗣慢慢淡了,也未可知啊!”

“老货,以前只觉你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没想到,搁朕面前装聋作哑呢。”

幻彩不住告罪:“陛下恕罪,老奴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陛下还记得前阵子赏给王爷的小荷姑娘吗?老奴听说王爷爱的跟什么似的,日日跟小荷姑娘在后院厮混。”

幻彩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旁的不说,就说王爷最近每日下朝后哪里也不去,急急忙忙往王府里钻,可见传言不假。陛下细想,这么些年,王爷何曾这样的安安生生过?”

大江皇帝自然知晓。

江弦惊一贯不是喝酒就是赌钱,不闹得鸡飞狗跳,就是不行。

幻彩这么一说,大江皇帝也有点吃不准:“可朕总觉得弦惊打仗回来后老成了许多。”

幻彩陪笑道:“陛下爱子心切,王爷刚立下大功,不做做样子怎么行?”

“大臣们对他也颇有信服。”

“嗨,陛下的决断,朝臣们能不信服吗?陛下细想想,王爷自从帮陛下分忧以来,哪件事情拿了主意?说句不该说的,王爷明面上料理政务,实则就是个传话儿的。”

“可朕交办的事情,他的确做得漂亮。”大江皇帝若有所思,一桩桩回忆江弦惊的作为。

幻彩连连摇头:“陛下,依老奴看,王爷一点儿没变,之前怀古城的案子是谁跟他一起去的?驰援千雨国又是谁打的前锋?”

“千醉声?”大江皇帝双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