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惊信口胡诌,裂帛如今好端端养在千雨国,为避人耳目,千醉声此次北上并没有带它。

闻言,萨娅脸上神情未变,她身后的武士却不自觉握紧了弯刀。

江弦惊轻蔑一笑。

萨娅却淡淡开口了:“裂帛能给王爷效劳,也是它的造化。”

江弦惊点了点头:“本王以前听闻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本王还不信邪,觉得那些平庸的百姓怎么能和王侯将相相提并论?”

似乎是预感到他即将要说什么,萨娅微笑的脸庞轻轻抽搐。

江弦惊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剑,紧紧盯着萨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呵,他们死的时候,也不会比普通士兵多流一滴血。”

萨娅嘴唇颤抖,瞳孔激烈收缩,半晌她长长舒出一口气,随即莞尔一笑:

“王爷说得是,就是不知道承欢帝在府上可还安好?”

——

良子嘴里紧紧咬着帕子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板子打在身上的闷响声让院内院外的丫鬟小厮噤若寒蝉。

千醉声乔装打扮去了魏府,回来时便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他不明所以,江弦惊示意千醉声先进去。

千醉声并没有听,而是在江弦惊身边坐下,江弦惊只好将桌上的果子往千醉声面前推了推。

一旁的年轻小厮很有眼水,立即给千醉声上了热茶。

“可冻着没有?”江弦惊伸出手,千醉声自己搓暖了手才握住江弦惊的。

二人十指紧扣,聊起了无关紧要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