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声正抱着江弦惊让军医整治,听见巴布尔的声音他也有些意外。

江弦惊疼得满头大汗,还不停催促他不用管自己,先处理正事。

千醉声无法,只得细细交代了军医,撩开车帘往外走去。

李乔掀起袍子对千醉声行礼:“末将参见陛下。千醉声轻轻抬了抬手。

李乔起身禀报,他知道今日是高昌国的归降大典,巴布尔昨夜便着人将他放了出来。

但他并没有着急先走,而是悄悄潜伏在巴布尔寝宫。

昨晚夜深人静,突然有人将熟睡的巴布尔悄悄关进一座空屋子里。

李乔觉得事出蹊跷,便悄悄跟随那些人,将巴布尔解救出来,赶到归降大典。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千醉声咬了咬牙,将目光转向巴布尔:“巴布尔可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布尔看着满地尸首,痛哭失声:“母后,大势已去,长生天已弃我而去,您何至于此啊……”

一时间,归降大典鸦雀无声。

巴布尔的哭泣声响彻云霄。

千醉声担心江弦惊的伤势,心乱如麻,不愿听他作秀,转身示意军队后退。

巴布尔却扬手扇了萨娅一记响亮的耳光:“贱人,你三番四次肆意妄为,事到如今,你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萨娅被扇得眼冒金星,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末,丝毫不肯示弱:“愚蠢,我高昌血性男儿遍布,父王更是天之骄子,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懦夫?可汗?你也配?”

千醉声看也不看,冷冷抛下一句:“既然巴布尔可汗安然无恙,那归降事宜且容后再议论,今日王爷重伤,巴布尔可汗不给个说法,孤是不会善了的。”

巴布尔闻言「扑通」一声在千醉声车驾跪下:“陛下,不必改日。今日我就给您交代,这一切都是珍珠和萨娅的主意,她们毒晕我,派人假扮我刺杀王爷,目的就是让我高昌民众误会你们,陛下可千万别上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