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毵贪嘴,一来二去和良子倒是熟稔起来。

只是良子对他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让雷毵大感不适。

良子亲自捧着药碗进去,千醉声点了点头接了下来。

江弦惊闻着那味直打哆嗦:“拿走、拿走……”

“殿下,良药苦口,您多少用些,奴才给您准备了上好的蜜饯。”良子轻声安慰。

江弦惊并不领情,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千醉声无奈叹了口气,示意良子下去。

刚一转身,江弦惊已经飞快地盖上了被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醉声,我头晕的厉害,你让我先睡会儿。”

他这一招屡试不爽。

刚出来那会儿,千醉声以为他身体弱,禁不住六匹马天子座驾的颠簸。

特意命人打造了更平稳的八匹大车。

车厢宽敞华丽,可站可卧,起居饮食讲究非常。

江弦惊耍赖,不知是想骑马看风景还是为着旁的原因,一进车厢就推说头晕。

千醉声无法,遍寻名医,都说江弦惊身体康健无虞。

千醉声一气之下,一天一夜没让他下车。

江弦惊顿时乖觉了,头倒是不晕了,一天到晚却吵着腰酸。

千醉声轻车熟路,伸手在薄被里探了探:“先吃药好不好?”

江弦惊蒙头盖被,往床角缩去。

千醉声无法,只好低头含了口药凑上前去。

江弦惊没想到千醉声会如此这般,冷不防惊天动地一阵呛咳:“你干什么?是药三分毒。”

千醉声有点无赖地扬了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