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声还想着怎么搪塞墨庄,没想到墨庄先竖起手掌:

“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愿意发生,怪只怪齐阳这小子实在恶毒了……你给弦惊说让他千万节哀……”

节哀?

节什么哀?

千醉声的脑子轰隆作响。

墨庄还在絮絮叨叨:“太惨了,太惨了……老夫从军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这样的酷刑……那个挨千刀的齐阳就不得好死……还有那温公子,真是没看出来啊……”

墨庄一边骂一边往前走,千醉声呆呆的并没有跟上来,他回头轻轻拽了千醉声一把,竟将人生生拽了一个趔趄。

墨庄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谁?”

“什么谁?”

“谁被害了?”

“陛下没了,你不知道啊?”

墨庄根本真不知道这段时间和他联系的是千醉声,还以为江弦惊不想让千醉声难过,故意瞒着。

他说完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那个……弦惊那边……哎呀,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千醉声浑浑噩噩,他一门心思想着江弦惊的清誉。

想着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齐淮是齐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想用它来掣肘齐阳,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间接害死大江皇帝。

千醉声给江弦惊用了药,让他暂时动不了。

此刻,江弦惊就在屏风后面,千醉声几乎能听到他平稳安静地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