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子手背在脸颊上用力一抹:“死了!”

屋子里静极了,齐阳脸色铁青:“你在跟我开玩笑?”

温公子仰起头:“不是,我恨他,他活着我不得安生。”

“他死了你就能安生了?他死了齐鲁怎么办?你告诉我齐鲁怎么办?”

温公子身体被剧烈摇晃:“我们不是还有李乔吗?只要有李乔在就不怕江弦惊不放人……”

“李乔在哪里?”

齐阳恨的牙关颤抖。

——

江弦惊胃口不好,晚膳吃得很少。

千醉声几乎一口没动,自从知道大江皇帝的死讯后,他就一直这样,寸步不离守在江弦惊身边。

江弦惊知道管不了千醉声,反而温顺起来,不言不语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千醉声摆布。

“再喝一小口好不好?”

千醉声举着汤勺,江弦惊只喝了半碗药,便不肯再张嘴,静悄悄倚回榻,闭上了眼睛。

千醉声想了想,还是含了颗蜜饯凑了过去。

江弦惊没什么精神,不太想亲他,微微蹙了眉头。

谁知这个小小的动作却惹恼了千醉声,他扳着着江弦惊的脸,不管不顾劈头盖脸亲下来。

江弦惊这一路窝了一肚子气,此刻也不愿意再惯着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是不肯张嘴。

两人僵持着,江弦惊衣衫退了大半,俩人唇齿间全是血腥味。

正在这时,大门被轻轻叩了三声,魏素红着眼眶:“陛下,江陵那边来信了。”

千醉声的疯狂彻底吓蒙了齐阳,他来信克制,只字不提大江皇帝的死。

只说只要齐鲁能平安回到江陵国,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