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窃窃私语的老阿姨和贺知禹无奈又好笑的表情涌入脑海。
“我做手术之前,我妈说要去庙里给我求个签。”
“我说我是无神论者,她就生气了,说求神就是求个安慰,要不是太担心我,她才懒得在天亮之前开几个小时的车上山去庙里给我求一张平安符。”
“我跟她说,我已经有平安符了。”
贺知禹拿着钱夹,低头看了一眼里面的十元纸钞,满眼温柔。
“别说,还真挺管用,我现在信了。”
他走到已经失语的唐声声面前,放下皮夹,伸出双手环抱住她。
“它当时陪了我两年,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好多年——”
唐声声抬眸,撞进大男孩如水般的双眸中。
“你能自己来吗?”
两人相视一笑,贺知禹看着唐声声嘴角弯着别开眼,点了点头。
“行吧。”
窗外,依旧阳光明媚,岁月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