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车子停靠在路边,不远处岑予安自己租的旧式民居楼下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

只是狗仔们挺有狗仔的样子和专业素养,他们都穿着黑衣,有些手中夹着烟,有些正玩儿着手机,有些正啃着鸡爪吃着方便面,各干各的。

人数倒是比刚开始见到的那一大群少了很多。

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跑的这么快,比自己还先到一步。

此时每个人都是低着头,眼神却乱飘看向四周的样子。

时栖指尖自然弯曲,从小指到食指,依次落在另一个手腕处,轻轻叩击。

德枫路这边是老式单元楼,平日里三三两两的不良青年偶尔也会聚集在这里,是以,那群狗仔在这儿并不显得突兀。

时栖没有看到岑予安房间的灯光亮起来。

周围也没有对方的身影。

他大概是藏在了附近哪里。

叩击手腕的动作停下,时栖吩咐司机道,“绕着这边的路,挨个走一遍吧。”

老式单元楼间留出的道路并不宽敞,时而宽时而窄的,车子行驶很不通畅。

时栖索性直接下车,往人少且灯火稀松的地方走去。

果不其然,他的直觉准确极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月亮都慢慢的披上了一层云朵织成的棉被,酣然入睡。

时栖看到远处一栋废弃居民楼前的阶梯上坐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他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里真的坐着一个人。

岑予安穿着一身白衬衣,黑色的裤子将对方的长腿包裹着,台阶太短,他的腿往下了两三个台阶,还是曲的厉害。

时栖往那边走近。

将对方此刻的状态与抽出的卡牌准确对上。

地上有碎石砂砾,时栖脚步很轻,当走到岑予安面前,沙石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落入他的耳朵,正抬头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