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予安似懂非懂。

但他很听话。

超级听话……

来人一边下去搜查,一边就地找了处稍微干净的地方问了时栖很多问题。

都被录了下来。

全程没有任何一个镜头捕捉到被时栖抱在怀里的人的样子。

趴在时栖肩头的小男孩在时不时响起,却又不大声的娓娓道来叙述中渐渐有些困意。

男孩逐渐陷入梦境。

属于梦境的世界渐渐凝结,仿若冰冻,随后寸寸分散,点点碎光般的分解在空气中,如烟似雾。

这一梦便是一夜。

时栖比岑予安先醒来。

窗帘颜色偏浅,淡淡的光照进来,与昨天处于黑暗中的梦境截然相反。

两人依旧是正面相拥的姿势。

时栖的手放在岑予安的后背上,对方的衣服有些潮,应当是昨天梦里出的汗。

此刻还没有醒过来,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呼吸没有了昨天做噩梦是的惊惧和紊乱,逐渐平稳。

时栖想要起床准备些热水,让岑予安一会醒来的时候先喝些热水。

没想到他还没有动一下。

岑予安搂着他腰的手用力一扯。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子处拱了两下,带着晨时未清醒的困倦。

“阿栖,我昨天梦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大概是噩梦留下的后遗症,岑予安的声音有些沙哑涩意。

时栖停下了起床的动作,揉了一把岑予安的脑袋,声线慵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