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耳边的流水声更加真切了许多,宓因停下步子,才再次开口。

“小家伙,既然你现在没法离开我多远,以后就跟着我吧。”

温和谦逊的嗓音伴随着潺潺流水响起,好似听了一曲短暂的玉石扣击瓷盘的乐曲。

好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好似这句话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线,将两人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时栖点点头,“好……”

他本来就要跟着卡片人的。

“刚刚……那个地方为什么会有无脸死人,这种情况常见吗?”

刚刚宓因一直在想事情,时栖便没有开口询问,以免打扰到他。

“为什么会有,我不太清楚,不过这种情况每个月都有一次,具体在哪一天不固定,但是每次有尸体被送到这里,我都能感受到怨气和死气,从而寻找到位置,将他们的尸体简单处理掩埋一下。”

温和嗓音娓娓道来。

“小家伙,你的体质特殊,有没有感觉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关于那些尸体,或者关于那里的空气以及土壤。”

时栖已经顺着宓因的手沿着胳膊一路往上,坐在了对方肩头上,这一次特意拂开了散落的些许发丝。

他摸了摸宓因的耳朵。

然后听到了一声不大不小的低斥,“小十七……”

过后,声音又放缓了许多。

“不要乱摸。”

宓因瓷白的耳垂红了一点点。

“哦,好。”时栖手轻轻握住,成小拳头,微凉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