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容怀轻蹙了蹙眉头,却听闻他如此沉闷的嗓音,心也软了下来,脑袋轻轻顶了顶他健实的胸膛,算做答应。

“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能忘了。”晏灼低头又狠狠吻了他一口,才拢了拢容怀肩头的衣裳,打算把人抱起来。

“等等,”容怀却在晏灼怀里仰起头来,他嘴唇水润嫣红,轻轻撩开凌乱的衣衫,柔软圆润的肩细腻有如芙白雾霭,他捧住晏灼俊美的脸,唇角微微上扬:“既然都已经扯成这个样子了,倒不如就在这里……”

晏灼呼吸一滞,掐住他的下颔狠戾地吻了下来。,

第141章 养了五年的菟丝花(一)

一年后,地牢里。

秦良齐躺在肮脏腥臭的污水里,他的腿已经错过最佳的医治时机,恶化病变,关节处生出虬结的瘤体将他的双腿撑得比正常人的腿还要粗壮两倍,稍微挪动一下,就是铺天盖地的剧痛。

他被喂了整一年的且兰秘药,即使知道每天在被喂毒,但除了最开始的恐惧,到后面秦良齐已经药入膏肓,对药的依赖深深的刻入他的骨子里,到最后他迫不及待地要去喝药。

狱卒得到的指令是只要确保他活着,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时常想出各种方法羞辱秦良齐,让他钻裤裆,学狗叫才能给药吃,秦良齐人在这种环境下逐渐麻木,终日浑浑噩噩。

直到最后终于脏器吸食毒素过重,这天,他睁开眼睛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不能动了,他浑浊的大脑终于获得一丝清明,惊恐万状:“我,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抬不起来了——”

又到了吃药时间,狱卒端着药碗敲了敲铁栏杆,动作和表情就像唤狗一样,秦良齐惊悚畏惧的望着那碗药,浑身不断发抖,狱卒不耐烦:“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走了。”

秦良齐心里是抗拒甚至恐惧,但他闻到那个若有似无的气味,就控制不了自己,拖着两条残废的腿和一条失去意识的手臂,一点一点蹭到铁栏杆旁边。

狱卒丑陋的脸庞恶劣一笑,手腕一抖,就把碗里的药都洒在了地面上,指着地面:“喝吧!”

由于犯人们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地面满是粪尿污秽,不堪入目,秦良齐尝试了几回都下不去嘴,浑身不停地颤抖,这时牢房里面传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嚎叫声,“救,救救我——”

这嗓音嘶哑,几乎变调的尖嚎属于晏九黎,晏九黎比他耐药性更差一些,前几天就全身瘫痪,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也喝不了药,于是每当药瘾发作整个地牢里面都充斥回荡着他凄厉悲惨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