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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不远处的庆安与庆平皆对他二人小夫妻似的举动不忍直视,连忙将目光转向澄清的湖面,专心的欣赏风景,湖面上有许多五彩缤纷的鸳鸯成双成对,时而交头结颈,时而互相顺毛,一阵亲昵之后,欢快的扑闪着翅膀,结伴惬意的游向远处……

庆安与庆平默默的望了彼此一眼,皆是嘴角一抽,默契的转过头去……

远处有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苍劲有力的双手紧紧攥着,黝黑深邃的凤眸满是痛意与不甘……

上官齐锐昨日做了一回柳下惠,被恼羞成怒的徐清流狠狠一番言语奚落,他却浑然不在意,只是一个人潇洒的离开了徐府,徐清流只当原来他对木安歌并没有多大兴趣,为自己一时失算,反而被安翾飞识破而急怒攻心,卧床不起。

上官齐锐回到上官府后却是将自己关在房中,一脸落寞的喝着闷酒,企图用醉酒的方式,来逃避这令他心痛的现实,他亲手,将自己爱的人送进了别人的怀里,就为了保住那人的名声。

想不到他上官齐锐也有成为情圣的一天,真是讽刺啊……

一番宿醉,醒来时亦是第二日,上官齐锐一睁开眼便自虐的想着,此刻,他的美人怕是正睡在那安翾飞的怀里醒来吧……

思及此处,他的心传来一阵狠狠的钝痛,眼前空荡荡的大床和静谧的房间更是使得他心中的空洞放大数倍,活生生的蚕食着他的心,他的心被这疼痛折磨得直抽个不停,他片刻也不愿在冷清的府上多待,独自御马来到城郊的山谷,想散散心。

谁知老天就是要这般戏弄他,本以为到了此处,他能静静的舔舐伤口,却以来便远远的看见自己所爱之人乖顺的被别人拥抱亲吻,还幼稚的互相喂食,这幅残忍的画面令上官齐锐心痛如刀绞,他颤抖着吐了好几口气,才让那股揪心之痛缓解了些许,看着木安歌嘴角挂着的淡淡的微笑,他费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想要将那人抢过来,并将之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只是,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即便看到了如此残忍的画面,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那个温和的人,想听他悦耳动听的嗓、声音与自己交谈,想再闻到那股让他戒不掉的清香,反正这颗心早已破败,不如就放任它最后小小的愿望,说不定之后就能彻底死心了也未可知……

第23章 第 23 章

安翾飞与木安歌吃饱喝足后,便齐齐躺在厚实的毛毯上,安翾飞拉过木安歌的修长纤细手,牢牢的护在手心里,午后耀眼温暖的阳光让两人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一股困意袭来,两人交谈的声音有些迷迷糊糊,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两人靠近,安翾飞微微睁开眼睛瞅了瞅,一双精致的黑色鹿皮长靴和玄色腾云底纹的长袍下摆便出现在他眼前,他立时困意全无,豁然起身神色复杂的看向来人。

木安歌被他的大动作惊醒,也迷迷糊糊的看了来人一眼,看清来人是谁后,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木安歌许久未见上官齐锐,听说昨日是他守着自己,有心想表达一番谢意,又怕安翾飞会不高兴。

而安翾飞却是心中有些别扭,一方面,上官齐锐对自己的媳妇有非分之想,是他的情敌;另一方面,若昨日不是上官齐锐守着安歌,安歌不知会遭遇什么,他对自己在自家媳妇出事时没能陪在他身边十分介怀。

只是他想着反正如今安歌已经属于他了,无论如何,他算是欠了上官齐锐一份情,不如大方一点,免得在自家媳妇面前失了大丈夫的气概,于是安翾飞别别扭扭的对上官齐锐说:“你要同我们一起喝酒吗?”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皆是意外的看向他,安翾飞有些恼羞成怒的说:“哼!你们作何这般看着我,不管怎么说,昨日你照顾安歌有功,这杯酒就当做谢礼好了。”

上官齐锐目光牢牢锁在那抹淡然的身影上,嘴角划过一抹苦笑,“如此,我便收下你这份礼好了。”

随即他便自觉的盘膝与两人相对而坐,。

翾飞吩咐庆安去马车里拿了个杯子来,木安歌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上官齐锐,“齐锐,昨日让你见笑了,多谢你对我的照料,我敬你一杯。”

上官齐锐盯着那杯酒,心中泛起阵阵苦涩,接过来后仰头一口喝了。

安翾飞也别别扭扭的敬了上官齐锐一杯酒,“我也敬你,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你也勉强算个正人君子,不过,你以后不要再打安歌的主意了,安歌已经同我在一起了,你是没有机会的!”

木安歌虽然接受了安翾飞,但是这般在自己的友人面前坦诚与男子相恋,终究还是令他有些不太自然,他低着头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红着耳根,默默的浅饮着。

坐在不远处的庆安与庆平皆对他二人小夫妻似的举动不忍直视,连忙将目光转向澄清的湖面,专心的欣赏风景,湖面上有许多五彩缤纷的鸳鸯成双成对,时而交头结颈,时而互相顺毛,一阵亲昵之后,欢快的扑闪着翅膀,结伴惬意的游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