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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与徐清流时常一起玩耍,那安康却是后来他们大约十岁的时候被买来专门侍奉徐清流的。

平日里这个安康便是一声不吭,死气沉沉的,只有徐清流跟他说话时,他才有点情绪,他对这个小厮本是可有可无,但一想到那日他说谎引诱他误会安歌,他便对这个小厮厌恶不已。

他无视的经过安康身边,却被安康伸手拦住,安康木讷的说道:“安公子,我家公子吩咐过,他不见任何人。”

安翾飞淡淡的看着他,安康也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一时间两人的目光激烈的交战着……

这时,房中传来徐清流虚弱的声音,“是翾飞来了吗?咳咳,你进来吧。”

安康皱了皱眉,却还是微微侧身,把路让了出来,安翾飞也没心情跟他计较,几步上前,沉着脸推开了房门。

徐清流的房间透着一股浓厚的书卷气,桌椅大多样式简单儒雅;窗台前的四角圆形高脚桌上放着一盆君子兰,清新脱俗,墙上挂着好几副安翾飞亲手画的画。

虽然已是春日,但的房里依旧烧着暖炉,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安翾飞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走向了躺在卧倚上的徐清流。

才几日未见,徐清流的气色差了好多,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低垂的双眼下有两块浓浓的黑影,看得出来,徐清流这几日过得很不好。

徐清流见他安翾飞来了,自知自己形容憔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般模样,便微垂着头,脸色却还是挂着欣喜的笑容,几日未曾开口的嗓音黯哑低沉,“翾飞,你来了,过来坐吧。”

安翾飞依旧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徐清流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去,最终转变成一抹苦笑,“呵,怎么,如今你连靠近我都不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