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这狗东西在说什么?

“我不太明白裴总的意思。”

“永乐的画之所以少了一抹浑厚,不是因为她笔力不够,而是她走的是另外一种轻灵风格,看似轻描淡写,其中却又有深意,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敢说喜欢她?

她的画自成一派,根本不用与白茶、陆远之流作比。”

温柔:……明明是在夸她,温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他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在画画时,白茶老师总指出她下笔过轻的问题。

“有些东西不一定要用浓墨重彩来表现。”当时她振振有词地反驳,“举重若轻,就是这个道理。”

“歪理。”白茶老师皱着眉,罚她画了一百张墨竹图。

但她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直到后来所有人都说她的画灵巧有余,太过轻浮。

“凡夫俗子,根本不懂我的画。”

她当时这样说,但暗地里还是为了迎合众人,不断地练习。毕竟,她画画,不是为了曲高和寡,而是用它来得到一个认可,让自己的价值更高,让她在那个乱世更好地活下去。

可现在裴瑜白却能一眼看懂她的画,高山流水遇知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她仰着头,透彻清亮的眼里像有光芒崩出一样,熠熠生辉。

一点不像惭愧的样子。

裴瑜白皱皱眉:“你说你喜欢永乐,但却看不懂她的画。你喜欢那对耳环,却不懂她不适合长时间携带,所以才将它弄丢。”

很明显,裴瑜白看到了耳环,但温柔知道现在戳破这人怕是要恼羞成怒的。

“裴总说的有道理。”温柔认真反省,“我那不是真的喜欢。”

而且他夸了自己,说什么都对。